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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中国文化报》刊发书评,推介山西美术河南煤矿资讯网《大暑记事》一书

发布时间:2023.09.07 点击量:?

近日,山西美术河南煤矿资讯网推出《大暑记事》一书。本书收录了铁扬的散文随笔、记者专访文章56篇及油画、水彩画作品51幅,记录了他几十年的从艺经历,包括他的生活见闻,对艺术的感悟和思考、艺术理念和主张,以及与周思聪、伊蕾、李明久、白寿章、田辛甫等画家、诗人的日常交往等。

日前,《中国文化报》美术文化周刊刊发由北京大学艺术学院教授丁宁撰写的书评《有感而发,朴质脱俗——读画家铁扬散文随笔有感》一文,讲述本书的主要内容与艺术特色。文章写道:“铁扬的散文当然非常‘散’,如烟往事、画余思绪、旅途屐痕、人生感悟等,他都会涉笔。值得注意的是其写法上孜孜以求的特殊层次感。”今天,我们特别转载这篇文章,以飨读者。



有感而发,朴质脱俗——读画家铁扬散文随笔有感

/丁宁

画家铁扬新出了《大暑记事——铁扬艺术散文随笔集》一书。如同他的画一样,铁扬的文字从来朴实之至,可是,又时有石头击水而涟漪不断的意味,即常常能点醒我们沉淀于心中的共鸣却又不太说得清楚的一些心绪。所以,有些篇目我不止读了一遍。

书中篇幅较多的是写铁扬的交往。人之交往常常无以计数,可是,那些记得住的、值得写下来的,就大抵属于生命中的缘分了。铁扬心目中最有分量的无疑都是与艺术维系在一起的人。

首先,是艺术道路上的启蒙者。少年铁扬记住了柳野青老师,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言传身教,更重要的是铁扬得到了一种难以企及的“特殊待遇”。老师有一稀罕物,是当年八路军战士送给他的一盒从敌人手里缴获的进口蜡笔。每当学生做课堂图画作业中只要冒出了一点艺术天分,柳老师就慷慨“献出”蜡笔,让学生用来着色。可是,这种“特殊待遇”并不常见,偏偏铁扬每次做作业都有份。于是,理所当然,他的作业也就屡屡成为示范品,被夸奖画得有层次。多少年后,柳老师对铁扬感慨:“我知道你将来一定会比我画得好!”为师者有此慧眼和胸襟最是难得,也令人感佩。此外,铁扬还记得另一位领路人——武志波老师。武老师懂戏,让铁扬领略过舞台上演了好戏的绝妙感觉——“出大风头”。事隔多年,铁扬再遇武老师,他却已认不出自己曾教过的得意门生,而且,其临别的告诫竟是“少出风头,出大风头要倒大霉”。这让铁扬有了现实如戏的真切感触。 

其次,是可敬的大学师长。1960年,铁扬从中央戏剧学院舞台美术系毕业,而后也在此执教过,因而对母校的老师有着难忘的回忆。例如孙宗慰先生,他当时是教油画的,却会提问学生有关中国毛笔的问题:“中国毛笔有几种?什么叫做‘七紫三羊’?”当然,也会提油画笔的问题,从而让学生牢牢记住了这位看重工具、材料和技法的好老师。再如李宗津先生,他对色彩极讲究,经其点拨,学生多有彻悟。即使到了上世纪70年代后期,李先生进入生命的晚期,作画时对颜料的要求也依旧苛严如初,这给铁扬留下了特别的印象。毕业时呈现的舞台设计是每位毕业生的心血之作,可是,铁扬遇上了刚刚留苏归国的一位导演,她要求立马修改,年轻气盛的铁扬坚决不改。后来,那出戏在北京民族文化宫礼堂上演,周恩来总理出席观看,演出获得了不少好评。于是,这位导演转而对铁扬刮目相看,在请吃夜宵时还对铁扬说:“我还真有点喜欢你!”从最初艺术处理上的意见分歧,到最后由衷承认和赏识学生的艺术才华,师生就成了诤友。 

再次,是个性各异的艺术家朋友。相识不一定会是好友,而只有意气相投或打心里佩服的,才有可能成为所谓的畏友。周昌谷是浙江美术学院的教师。1954年,他在25岁时就以国画《两只羔羊》获得国际金奖。铁扬因为父兄均在杭州,每每探亲就抽暇去画家那儿请教。一个已是成名的艺术家,一个还是尚未毕业的艺术学子,坐在一起却能无拘无束地谈艺论道,心气相通,这是何等投缘的事情。铁扬至今不忘周昌谷在艺术上的真知灼见,诸如“画可以有漫画,字(书法)可不能有漫字”。周昌谷还把他在最受煎熬年代里刻制的鸡血石用章和“云晴龙去远,月明鹤归迟”的书法条幅慷慨赠予年轻的铁扬,这是多么难得的真友情!铁扬得以一见如故的艺术家朋友中还有周思聪、李明久等,他们之所以堪称朋友,并非因为交往有多频繁,而是他们在艺术观、人生观等方面高度契合,正是“君子之交淡如水”的真实写照。

与普通人的交往也是铁扬艺术散文中耐读的部分。《大暑记事》一文中出现的农村女模特儿西,在电影拍摄镜头面前的朴实、本真与自然,令铁扬不由得怀疑学院派的表演学是否处处管用。《为我烧炕的女孩》中的西芹,这个十几岁的女孩不爱说话,却有看画的“眼睛”,因而一开口竟有不同凡响的艺术见地。《铁匠山》中的二丫头是农村的广播员,画家觉着她并不喜欢自己的画。可是,二丫头对画作《铁匠山》的评点却成了画家的真正知音:没有人能画好铁匠山,可是,您画得像是铁打的一样稳重。临别时,虽然不舍,艺术家还是把心爱之作给了二丫头。

最后是“神交”的异域艺术家。铁扬心里有一些从未谋面过的外国艺术家,犹如灵魂挚友。譬如,他偏爱没有多少人知道的俄裔美国画家尼古拉·费逊。机缘巧合,铁扬在上世纪90年代到访费逊的母校,看到他在1909年的毕业创作《收卷心菜》,随后就对这位被列宾认定是“当代最天才的画家”产生了浓厚兴趣。费逊确实有才,从列宾美院毕业时就赢得了罗马大奖,翌年荣膺慕尼黑国际大展的金奖。由此,费逊得以在1920年受邀参展匹兹堡卡内基国际大展。奇怪的是,如今不仅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已难觅费逊的作品,而且,在纽约的大都会博物馆、芝加哥艺术学院博物馆里也无费逊的一席之地。出于好奇,铁扬索性赶往美国新墨西哥州的陶斯小城,那里有费逊亲手建造的故居,也有一些他的原作。此外,铁扬还远赴费逊的出生地喀山,寻访费逊学习和工作过的学校,参观鞑靼斯坦国家博物馆,终于看到了若干幅费逊的油画代表作,从而由衷地佩服这位油画大家。铁扬心心念念的外国画家还有海默修依、诺尔德、伊沢洋……他们都无不触动过铁扬的心弦。 

铁扬的散文当然非常“散”,如烟往事、画余思绪、旅途屐痕、人生感悟等,他都会涉笔。值得注意的是其写法上孜孜以求的特殊层次感。铁扬的艺术涉猎异于不少画家同行,因为他最心仪的是执棒指挥音乐会,其次是要当个作家,最后才是当专业画家。这样的爱好组合,如果将顺序倒过来,倒也可以让我们对其文本有一种特殊的阅读感:先是具体的人物、场景与事件,宛若看画;再是文字铺垫的仿若可以驰骋联想的空间,一切都是可感的,却又因为文字而显得有点朦胧或活泛,常常是一种连绵且往返的意义生成过程;最后,则仿佛有一种出现了又马上消失了的声音之流,你“听到”了又消失了,进而会体会到某种微妙幽深的意味。我相信,这在某种程度上就是铁扬对艺术散文的一种个性化的再定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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