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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山西日报》刊发李浩评论文章,推介花山文艺河南煤矿资讯网《美的故事》

发布时间:2023.07.18 点击量:?

近日,花山文艺河南煤矿资讯网推出由著名画家铁扬所著的中短篇小说集《美的故事》。本书以文学之笔呈现人世间的烟火生活,充满怀旧气息与人生温暖情结。

本书收录了作者大致于20072018年间发表于《当代》《人民文学》《十月》等刊物的26篇中短篇小说。在书中,铁扬以家乡故事和绘画艺术经历为素材,用平实的笔调讲述着干活儿麻利且有眼力见儿的“丑婶子”,常常一起演评剧的“姚氏兄弟”,一生与羊结缘的“向三羊”,才华横溢却经历坎坷的“二哥”……书中精选多幅作者亲自绘制的插图,图片意蕴优美,文字返璞归真,图文辉映,流露出作者对生活的爱与感悟。

铁扬在自序中表示,他的美术作品和文学作品遵循有感而发的原则,其中都有他最真实的感情投入。“有时我放下画笔,拿起文学书写之笔,常常是受着记忆之‘干扰’,那记忆大多源于我的童年,童年的记忆是顽固的,它明晰可见,虽然零星琐碎,琐碎到你家鸡的颜色、狗的叫声、土墙和柴草的气味……春天枣树开花了,燕子回归了,还有正在枣树下土墙前活动着的那些人:团子姐、胖妮姑、米黑、罗美和湖畔那些不能把握自己命运的美人。她们的出现才使我不得不放下画笔,拿起这支属于文学的笔。”

77日,《山西日报》刊发山西省作协副主席,著名作家、文学评论家李浩的文章,推介《美的故事》。文中提到,铁扬小说的重要特点在于,一贯使用有节制、有味道的家常话,娓娓道来,平缓顺畅,然而在貌似平常的平静和淡然中,始终藏有一丝沧桑的味道,只有耐心才可以慢慢体会出来,一旦体会到,它就会悄然变深、变厚、变浓。今天,我们特别转载此文,以飨读者。

 

平静追忆后的百感交集——评铁扬小说集《美的故事》

/李浩

铁扬的中短篇小说集《美的故事》(花山文艺河南煤矿资讯网煤矿资讯),每篇小说都有一个主人公和有意味的故事,但同时也可以把它看作是一个“整体建筑”,甚至可以说是像《哈扎尔辞典》《马桥词典》那样的小说。它既有短篇式的独立,又有整体性的统摄和架构,甚至在气息、时间感上都具有某种一致性。读者也可把该书看作是铁扬追忆似水年华,在岁月和时光中久蚌成珠、闪耀着光泽的文字。

该书延续着鲜明的铁扬风格。

书中的语言具有延续性。铁扬小说的重要特点在于,一贯使用有节制、有味道的家常话,娓娓道来,平缓顺畅。然而在貌似平常的平静和淡然中,始终藏有一丝沧桑的味道,只有耐心才可以慢慢体会出来。一旦体会到,它就会悄然变深、变厚、变浓。阅读铁扬的小说和散文,就像品味古树茶。读者还可以看到,铁扬的语言有意打磨得平滑,表面上收敛着锋芒和色彩感。那么善于用色彩,尤其是特别的、强烈的色彩的画家铁扬,他的文字却是另一种风格,不强调起伏感,更东方化、古典化一些。在铁扬和关仁山的艺术对话活动中,我特别想表达或者说追问这一点:在绘画艺术中,铁扬是热烈的,色彩、笔墨和线条的使用都是非常规的,视觉冲击力极强,更西方一些;而在写作中,则是传统、内敛、平静的……这在语言使用上尤其突出。他是如何完成这种分类放置的?哪一个更接近铁扬本人最自我的那部分?

散文化也是铁扬小说的标志性之一。该书大部分小说,作者没有特别在故事性上用力,甚至不那么刻意地设置冲突。我们很少看到两个人或多个人的“对手戏”,很少看到波澜的层层叠加——他不强调这些,尽管在《我二哥》这样的小说中,可以看出他具备设置波澜的能力,几个层次的种种曲转和不断升高是明晰可见的。然而他也使用散文化的方式来完成,他只是展现了这样的能力,却并没有特别地使用它,甚至有意弱化了它。之所以这样,可能他怕读者的注意力被故事的冲突吸引,而忽略了故事内在的沧桑和耐人的况味。

铁扬的小说,甚至始终控制着情绪,不在情感上有过多渲染。他习惯点到为止,但这个点一定是要点到的,而且一定是点得准确——它不在情感上渲染,可在阅读中读者却又能清晰地感受到情感的存在,这种情感会随着故事、时间向后延展而越来越深,甚至有时会逼出我的泪水来……就算是能逼出泪水的部分,铁扬也是极为节制的,他依然不渲染,只是淡淡地、准确地点到,然后又轻轻地转过了头去。书中的同名小说《美的故事》结尾部分,美和她头上的白布条一闪而逝,在那个时刻小说的内部已形成了一个涡流,它的吸纳力足够强劲。而后面的那段添加貌似平淡,可在我的阅读中却又构成了另一层震动。像《丑婶子》《夜之过》《女店主菊菊》……可以说,书中的每一篇小说,都会让我感到那种藏在后面的涡流的存在,而铁扬却始终用轻描淡写的方式书写,他相信读者一定能将他的控制和掩藏掀开,而投入到暗在的涡流中。

铁扬的小说有滋味、有回味,越咀嚼其滋味越深厚。这种感受,我在阅读史铁生的文字时遇到过,铁扬的文字也有那样的滋味和气息。在谈及史铁生《我的遥远的清平湾》时,我认为有疼痛无怨愤,是史铁生作品中极为显著的特点。尽管他写下诸多命运的不平和不公,但他对自己曾有的怨愤做了“洗净”的处理,他承认曾有过这样的情绪,但透过时间来看它,更多的是种淡然的悲悯……有疼痛无怨愤的评语也可用于铁扬的文字。无论是《美的故事》《伟人马海旗》《远去的笑声》,还是《“小格拉西莫夫”的事业》,都能感到时光和命运的所有给予。这份给予有时是落在头上的灰尘,有时则是压弯脊梁的巨石。铁扬的小说极愿意承载“生命的负重”,他写下的每一个故事仔细思量都不淡,都是耐回味和有冲击力的。由此,也可以看出铁扬在小说写作中的精心选择,书中的每一个故事,应当都是他反复掂量之后才写下的,绝无随意的、敷衍成篇的文字。

铁扬的小说还有这样的特点,譬如他基本是抓重点和抓节点,某些过程化的叙述被省略,他并不喜欢在讲述中把来龙去脉都讲清楚,大片的空白给读者留下无尽的空间。铁扬的小说与生活的关系十分贴近,几乎看不出虚构的成分,仿佛真的是生活生出来的,我们在品味小说的滋味时,会把生活和生命的滋味一并放置在里面。铁扬善于“借”,借生活的况味,借人物的命运和命运的可能,借读者的情绪情感,借文字背后未说部分的力量……他的文字在言说的似乎是“天凉好个秋”,但我们能够读出的却是宽阔、深郁、杂陈的五味和对生命的吁叹。这种文字,也由此显得老辣。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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